“凶手的事情,本官自会追查。只不过……我原以为这杨家在本地的风评不差,却没成想……你们在乡邻那里的口碑却如此之恶,真是让我大失所望啊!”
“这……大人!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我杨家在这庄上修桥补路,扶危济贫,便纵是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又怎可遭人诋毁……”
眼看着王玄义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这杨沧山才自顾自的住了嘴。王玄义见他停止了那套欺骗旁人的说辞,便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说道:
“杨员外,我是来查杀人案的,其余的事情,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你们杨家在村里树敌太多,你又让我该如何追查呢?再者,若是你对我都不肯说实话的话,这下一刀……又会落在你们杨家……谁的头上呢?”
眼看着王玄义伸出手来坐了一个切割的手势,杨沧山不由得觉得后勃颈一凉。心里便害怕了起来。
“唉……大人啊!要说有些事情,还是我家大哥活着的时候做的,我们这些兄弟,便是有心相劝,却也做不了主啊!”
“是啊!大人!我们……我们一直都是按大哥的吩咐行事,实在是怪不到我们头上……”
……
眼看着这杨家兄弟一股脑的把责任推给了死鬼杨沧海,王玄义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鄙夷之心。不过面子上,他却还是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种事情,只怕这凶手并不知情吧!若是真的再有人遇害,我看这首当其冲的,便是你们在座的四位吧!”
“这……”
耳听得王玄义的这番推测并非空穴来风,杨家四兄弟又再度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而王玄义则把玩着手上的建盏,突然像是不经意的对众人问道:
“我记得,这杨沧海生前……乃是杨善人庄上的里正兼粮长吧,今年圣上北征,这夏税催征似比往年要的更急了一些,你们庄上的催纳……可曾交了?”
听到王玄义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在座的杨家四人,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