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觉得自己本应该嘲笑这僧人嘴上说着清心寡欲, 身体却诚实地依从欲望, 可这一时只觉得喉咙干涩嘶哑, 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先用了手。
又用了口。
整个过程中, 虽看不见僧人的表情,可料想那眼神已能杀人。
十年来, 他连自渎都少, 更莫说是为旁人了。
生涩不已, 不得其法。
可怜僧人自入天机禅院以来, 负满门之众望,苦修禅法二十余年,练有不坏之身,根基深厚, 定力也惊人。
他本没将沈独当一回事。
纵使有药力催发,他也有自信能金刚不动。要紧的是内里那一股阴寒之气,会坏他根基,这才是他所重视的。
可他并未料到此刻,沈独敢如此放肆。
不能阻。
无法阻。
他竟然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 感受着,任由这邪魔外道,胡作非为!
在沈独自己感觉来, 这不过是令他难堪到了极点的不得其法;在僧人感觉来,却成了恶劣的摆布和勾引。
越是天生的笨拙和生涩, 越能激出人心底的凌虐之意。
这话沈独曾听过。
可这时候的他还半点意识不到。也许身处于他这般万人之上的位置, 也绝不可能有意识到的一天。
冬日冰冷的空气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