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着,长睫落下一排青影,久久未动,将至寅时才揽被睡去。
……
明苒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爬起来,有人递了一杯温热的水,她捧着喝完了,又缩回了被子。
半梦半醒间好似看到绡纱帐外好些人在换衣洗漱。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已是巳时三刻。
西紫抢了兰香的活儿,把人赶出去了,自己掀开帘子,和明苒俩大眼瞪小眼。
看着亵衣交襟下的那些痕迹,她憋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小、小姐……不是说陛下不不不、不……”不举的嘛!
西紫纠结了半天,“那咱们的太妃圆怎么办呢?”
明苒梗了一下,靠在软枕上没有说话。
西紫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也不知道她那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苒洗漱完也没想下床,在床上用了碗粥就赖在被窝里,懒得动。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抬抬眼,唤道:“陛下……”
荀邺撩开袍子坐在床边,轻托起她的头搁在自己腿上,捻过脸颊边的长发别在耳后,垂目柔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想着昨晚那事,还是有些脸红发热的,明苒坐起身来,忙摇了摇头。
靠在他怀里,转移话题道:“陛下一早去哪儿了?”
今日他生辰,她记得不须得上朝来着。
荀邺回道:“去武贤馆练了会儿剑。”
明苒诧异,比着两个手指头晃了晃,“这个剑?”
荀邺握住她的手,失笑道:“嗯,很惊讶?”
“陛下像个文人君子,印象里该是拿笔执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