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以貌取人,失之四师叔了。至少,不管再怎么着吧,他可比掌门师叔那种看上去像是好人,实际上对你却极其之坏的那种很坏很坏的糊涂人强得多了。
哼,我说六师叔啊,你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头脑竟那么地不开窍?掌门师叔对你那般不好,你却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一再对他抱有不灭幻想。他那么坏,你还不如就嫁给四师叔呢!”
无涓子微微一笑,却说道,
“貂儿,我能理解你的说法。我当时的那种心情你虽然并没有经历过,可是却也知道是你掌门师叔对我太坏。
因此,你就觉得与他两厢里做比较的话,四师叔可能反而要强胜太多太多了,所以不妨弃此就彼,对不对?
其实,我当时有过那么一个恍惚间,也曾经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我甚至都决定从那以后,就和他恩断情绝,再也不愿见他的面,再也不要看到他一眼。
我不停地告诫着自己,说他到底有多么坏,有多可恨。我就这样刻意提醒自己,并努力坚持了一段也并不算短的时间。
可是后来,我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做不到的,有些事,想想容易,要做起来确实很难很难。就像有些人,终究只能成为唯一,是某些人的不二之选,永远无可替代。
就像我,今生今世,说什么也不能忘记了他。在那些强『逼』自己遗忘的日子里,我着实已是度日如年。
我觉得我的这种负气其实错了,于是,我很快就动摇了。我又改变了主意,一举放弃了那些日子里苦心交织而成的所有恨意。
渐渐的,我又开始不停地想念他。等到身上的伤势已调养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立刻动身,仍旧前去寻找他。
我要找到他,并且认真告诉他,不管何时何地,无论他如何想方设法,都休想将我从他身边轰走,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他。
可是这一找,却找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在此期内,我听说他在洛阳,我就匆匆赶往洛阳,而当我终于赶到了洛阳,他却早就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