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地,贫道昆仑派无涵子,素闻胡大当家是一条重然诺,讲义气的硬汉,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久仰之余,深感见面胜似闻名。”
胡不畏仰面一笑,将眼角清泪擦去,沉声说道,
“实在汗颜无地,道长此话言过其实太也过誉了,胡某何德何能,岂敢妄居然诺之重,又哪里是什么硬汉了?只不过在武林道上,恬颜苟且,委屈求存混迹已久,以冀仍能延续残喘罢了。
充其量,乃不过是一条打死不吭声,饿死不透气的江湖混棍罢了。说来惭愧,别无所长,惟命硬且脾气臭而又丑。至于其他,着实惭愧,名不副实,岂敢承当。
只是对于昆仑三子的大号,胡某却是向来久闻鸿声,甚为敬仰。今日得见,更实在是三生有幸,深深心折。”
说罢,他又向无涵子抱拳不已。
无涵子微笑道,
“胡施主太过自谦了。”
胡不畏仍还是歉然道,
“哪里哪里,胡某所吐之言完全乃是心中衷曲。”
正说到这里时,却听那貂儿忽然大叫大喊道,
“啊呀,不好,大家快跑,坏人想要炸死我们!”
昏厥乍醒之际,她这话语声竟然音量颇高,响亮清脆。
虎子见状,不觉大喜,忙安慰道,
“没事了,坏人已经被师叔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啦。貂儿,你只管放心吧!”
貂儿这时微微眨动双目,望了望师兄虎子,将头微微地一摆,恍然说道,
“啊呀,原来你们都在为我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