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
虎子听了公孙汀兰所发质问,又看武凤翔吞吐大半天的窘状,却忽然心中一动,暗自忖道:
难道公孙汀兰其实并不认识方无俦?并且,武凤翔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并没有告诉她?
甚至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都存心刻意地做了隐瞒。这却又是因为什么缘故?
他这边还只是往心下里寻思,尚未形之于外。
但听那厢貂儿却已经大声说道,
“哼,公孙大娘,武凤翔的娘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江湖上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着名恶婆娘方无俦啊。
怎么,难道枉为狼刀会副会主,并且还是跟她经常见面谈心的好朋友,居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武凤翔心中此刻惨遭当面揭穿,沉痛打脸,真可谓是恨极了虎子这个成心败事佬和貂儿这个故意害人精。
只是他脸上却并不显『露』出半点尴尬之『色』,却忽然仰面打了个哈哈,向公孙汀兰慷慨陈词,激昂地说道,
“不错,公孙会主,实不相瞒,家母确实就是方无俦。属下此前之所以要在会主面前隐瞒这个秘密,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公孙汀兰乍听到“方无俦”这三个字,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待见武凤翔亲口承认,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犹不忘去再次确认道,
“方无俦?就是三十多年前,和昆仑派丘无源势同水火,互不相容的那个方无俦女史?”
她似乎仍有所怀疑地盯着武凤翔,冷冷问道,
“就是那位方无俦女史,她当真是你的母亲?”
武凤翔默默点头,没有再说出半句话来。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将铁笛缓缓地端送至唇边,呜呜咽咽吹了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