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分明像是有话要说,却大约又终究觉得难以启齿,因而只是微微地叹了声气。
貂儿还待追问什么,甚或是萌生了存心打趣他的意思,黄萤却又暗暗地阻止了她,并用极有内涵的目光,在绣榻上的两个被卧之上打了一会转。
这个不言之教甚为行之有效,十足精彩,胜过平素单调空洞的乏味说教之词不知凡几。貂儿心中一动,陡然明白,但却更觉得好玩。
当下她“扑哧”一声,差点笑岔了气,哼哼地『揉』着肚皮,嘿嘿地说道,
“虎师兄呀,嘻嘻,为了你将来的终身幸福着想,小师妹这里有忠言参上,奉劝你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和萤儿两个人某一件事情的真相。事先说明,你可不许撒谎哦!”
“你要问什么?貂儿,师兄我向来行得端正,有什么需要撒谎的地方了?”
虎子见貂儿笑得一脸诡秘,不禁诧然一愣,却正『色』回答道,
“你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大师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吗?回答得这么掷地有声,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底气十足,可真是貂儿和萤儿两个小师妹的福气呀。”
貂儿满脸欢畅,大大的眼睛立时间变成了弯弯的两颗大豆芽,那长长的睫『毛』,都透『露』出笑得要醉过去的神采。
虽则她表现得如此乐不可支,可那跳跃幅度过大的话语却依旧让人讶然不解,不知所谓她和萤儿的福气又是所指者何。
别的撇开不说,她这反『射』弧倒是依然故我一如既往地清奇,鉴别等级甚高,让人见之难忘,闻之立辨,不折不扣,如假包换。
只见她是如此地快乐难当,表现得异常活跃。欢呼雀跃间,貂儿整个人一骨碌就滚到了床榻上,用双目的余光狡黠地瞟着虎子,嘿嘿地取笑道,
“虎师兄,你身上的伤是谁给你包扎的呢?贴身衣服又是谁给你换上的啊?嗯,看起来,你刚刚才在这张床上美滋滋地睡过一觉哦。
这一切都看似相当完美,让人不觉沉醉。可是这里却分明有两个被窝,让你一切掩饰的企图昭然若揭,欲盖弥彰。
虎师兄,还不快快彻底交代?乖乖给小师妹我放老实点哦,说出所有事实真相,半点也不得隐瞒保留。嘻嘻,除了你之外,睡在旁边那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一边问着这些问题,她一边笑得几乎要打跌,咯咯咯地笑的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