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蓝衣大汉一齐哄叫应和,翁刚却恻然道,
“焦三叔、安起先他们……”?
田老七厉声道,
“他们死得好,死得其所,死得壮烈,干么要带回去掩埋在土里?
就让他们的英魂长远地呆在这儿吧!
如果日月梦不知道善罢甘休,我倒正好让他们能够亲眼看着,那时我田老七和你等一干兄弟们踏平柳河分舵,杀上日月山口,以此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嗨嗨,话不多说,咱们走!”?
话毕他振臂一呼,玉隆镇的汉子们迅速集结在了一块儿——
在柳河分舵的黄衣大汉们怒视的目光当中,押运着粮车,抻胳膊甩腿地,大摇大摆回往玉隆镇而去。?
于此一路之上,血龙自也不免被这些五大三粗的莽汉们恭维得忒高扬高格了些。这他感觉那些个褒奖确实很是言过其实,忒也不像话。
因而在谦逊之际,血龙自己都不由脸红起来。
但同时间,他却又分明感到非常之痛快爽利,酣畅淋漓,似乎胸襟豪气,由此方得奔迈尽致。?
和山上的师父以及师门的众兄弟姐妹相比起来,这些人武功低微、知识贫乏
——他们行事简单粗暴,甚至就像一群尚未开化的野兽,狰狞丑陋,面目可怖。
他们强横有力,悍然剽骁。他们能够昂扬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与恐慌。?
他们仿佛从无所惧,永不折腰,无视生死临界。
他们旺盛蓬勃以当生,喷洒热血诉诸死。以践踏十丈软红,见证刍狗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