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黄衫少女也相当配合,摇摇地以恃宠而骄的姿态唱了个喏,
“萤儿告退。”
四字道罢,人却不知又猫身钻到哪处去了,一闪眼功夫就又不见了踪影。?
无渰子亦不再理会她的去向,只径自走向西南的一间房前,清了清嗓门,低声告道,
“大师兄,你近段时间可好?师弟有事情相扰,又来问安啦。”?
房门紧闭,一时未见响动。再过少顷,才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答应道,
“二师弟,你来了啊,请进来吧。”?
直待得到允许,昆仑掌门这才轻轻地去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
却见门中光线暗淡,一如从前。而常年枯守于此房中的那名须发灰白的老道,也正在一个陈旧破损的蒲团上面打坐。
这屋内陈设极简,除了必要的蒲团卧榻之外,只有一个炉中香灰已冷的小鼎。
那名打坐的老道面容苍老,举手投足间,满满都是僵冷生硬,透露出一种十分迟钝闭塞的感觉。?
低矮灰黯的斗室,衰朽龙钟的老人,这浓郁的暮气,无疑会给乍见及此的目击者心灵造成强烈的冲击。
即便是昆仑掌门无渰子,尽管对这一切状早都熟稔已极,但只要每回来到此间,他总仍旧难免会因此而触景伤情,黯然鼻酸心堵,周身满布苦涩。?
老道人看着无渰子走进屋来,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他往身边指了一指,又说道,
“师弟,你来了,坐。”
却也不管他这屋中,除了已被他自己坐了的那个蒲团之外,根本就再无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