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每次她一拒绝,日本宪兵开始打她。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她的脸正好对着门,一双眼睛,象是被逼到了屋角里的兔子那样,充满了绝望。
“恐怕这样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朱慕云走到小野次郎身边,低声用日语说。
“今天,她必须招供。”小野次郎冷冷的说道。
小野不会给朱慕云半分面子,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催促那些宪兵,尽快地开始。甚至,在下了命令后,他还微笑着等了一阵。这的,是保持那种并不存的风度。作为一名刽子手,如果折磨一名异性,还要什么风度呢?
小野次郎此时的样子,让朱慕云觉得,他像一个魔鬼。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枪,他可能会拔出来,将里面的子弹,全部倾泄到小野次郎身。
小野次郎的命令,宪兵们很好的执行着。宪兵们把棉花团倒酒精,用细铁丝捆绑到她的脚底。然后,划一根火柴。火点了起来,一开始酒精冒出,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的火。
然后,她坚毅的神情,被痛苦一点一点地撕扯开去,一长串令人胆战的哀鸣,冲开她紧闭的嘴唇。她转开脸朝天,完全失控地哭叫起来:“妈妈呀,我痛啊……”
小野次郎挥了挥手,胡惠芹脚的火,被熄灭了。他走过去问胡惠芹。然而,她抽泣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烫她。”小野次郎恼羞成怒的说。他以为,刚才已经成功撕开了胡惠芹的心理防线,可是没想到,那道防线是那样的坚忍不拔。
川从炉子里,抽出烙铁,头一下凶狠地,按在胡惠芹胸间。她确实已经咬紧牙齿,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巨大的痛楚,肯定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胡惠芹发出的凄惨叫声,让朱慕云不忍直视。他的双拳紧紧的攥住,又很快松开。目光尽量不去看胡惠芹,甚至,他希望自己能短时失聪。这种无助感,让他非常无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宪兵们终于停了手,胡惠芹绷紧的身体,也在铁架松驰开来。她可能认为,已经撑过了痛苦的阶段。可是,最痛苦的阶段,还没有过去呢。
拷问的原则,是持续地施加压力。等到通炉子用的细通条,重新烤成了炽热的白色,川舔着嘴唇,开始用它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点触着姑娘敏感的胸部。他在这一带,非常有耐心地,把胡惠芹折磨了很长时间,弄出了一连串紫红色的血泡,再把它们一个个戳穿撕裂。
到最后,把痛苦不堪的胡惠芹,逼得几乎已经神经错乱了。胡惠芹嚎叫得,象动物一样嘶哑难听,脸可怕地改变了形状,根本不象是一张人的脸了。她狂乱地把头,往后面的铁杆撞。
川用两只手握住她的头发搏斗了一阵才制止了她,往她头浇了一桶水。事实,连川的脸色都有点变了。大家一时默不作声地盯着女人的脸,原本他们以为,这位国女人,很快会屈服。可是,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让他们知道,抵抗的意志到底有多强!
“发报机要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