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手!”赵破狄和萧月晗上前,看见大将军的神色,又止住了步伐。
霍沉暮静静看着狰狞的林清芜,平静如水,稳如泰山。
“小姐,小姐!”
霍沉暮抱着昏迷不醒的林清芜,急匆匆奔回东苑的消息,一路上,但凡因行礼而阻拦去路的,通通被骂的狗血淋头,下人不知所以然。
此事轰动了整个霍府。
霍沉暮年少时也曾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是个在长安城肆无忌惮的贵公子。人人皆言:年少骠锐,后生可畏。霍沉暮经过几年军旅生涯的洗礼,果真就褪去了少年的冲动莽撞,如今一事,倒又让霍府的人回忆起先前之事。
王嬷嬷跟霍老太太禀报此事,末了,又说一句:“老太太先前还担心少夫人和君侯不和,如今看来,可是老太太多虑了,只怕再过不久,您老人家就能够抱曾孙了呢。”
曾孙?
霍老夫人揉揉胀痛的太阳穴,闷闷不乐:“先前我觉着清芜碰上咱们家沉暮,算是她的劫数。霍家和林家的恩恩怨怨,哪儿能这么容易说清?我想着一个小姑娘家无亲无故,就多护着她,多宠着她,弥补弥补我们沉暮的过错和无礼。可如今看来,我怕是老眼昏花看走眼咯,这个丫头才是我们君侯的劫数啊!”
霍老太太无奈摇摇头,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王嬷嬷淡笑,“可不是嘛,哪儿用得着您老人家出手啊,咱们君侯自己就够了,咱们府上,谁敢跟君侯对着干啊,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北苑那边的主子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还得多帮衬着点,绝对不能让那个心胸狭隘的女人,掣了我们沉暮的肘!”
……
“岂有此理!”
霍夫人听闻乱葬岗那边发生的事情,气的头昏眼花,怒不可遏:“这个林清芜枉为大家闺秀,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这等丢人之事,她还真是有本事啊!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祸水!”
男人穿着黑色的曲裾深衣,领口处绣着银色的景致绣纹,细腰处扣着羊脂玉,连着修长的衣襟垂下,更显身姿颀长高大。
“夫君请用膳。”
霍沉暮没答,越过林清芜径直坐下。
林清芜偷偷打量了一下,便收回目光,怕惹了他不高兴。
不过,另林清芜意外的是,这个霍沉暮长得还挺好看的,她原先以为古代的将军统领,大抵都是历史书上画着的那样,长年生活在军营边关,饱受风餐露宿,是个长着胡子、不修边幅的粗犷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