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作战的时候,羽林右卫官兵们的饷钱虽然很不错,可是,架不住开封城内房屋价格的居高不下。大多数人依然还是光棍汉一条。
如今,破了契丹之润州后,廖山河刻意安排的相亲会上,官私媒婆们替有情人牵线搭桥,忙得不亦乐乎。
“兄弟,你知道么,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上打仗了。”廖山河忽然轻声叹道,“阵上虽有丢命的风险,却也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途径,难怪该死的契丹人。老喜欢南下打草谷啊。”
廖山河陡然想通了战争和经济的逻辑,心里十分酸爽,笑道:“只可惜,这种好事。也就是一锤子买卖,抢光了,也就没了。”
李中易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一阵阵好闻的女儿体香,势不可当的扑入鼻内。令他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天天吃肉,固然会腻,可是,几月不知肉味,对于李中易这样的成年男子,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两军交战的时候,李中易习惯合衣而卧,有时候,身上甚至罩着软甲。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李中易的嘴角不禁微微一翘,他竟然是果睡!
侧身,扭头,李中易的眼帘之中,出现了一个身披蝉纱的半果女郎,不是竹儿小娘子,又是何人?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昨晚他虽然喝了点酒,搂抱过竹儿,却并没有将这小妮子,彻底的吃干抹净。
尽管没有突破最后一关,李中易心里却明白,他抱过并且抚摸过的女人,还有谁人敢碰?
事实上,竹儿原本就是李中易身侧,名正言顺的妾室。之所以是小妾,而不是更没有地位的通房大丫头,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李中易必须给折赛花这个平妻面子。
折、李两家既是政治联姻,李中易和折赛花是有情之人,这么一来,给折赛花面子,也就是给西北老折家面子。
李中易刚刚坐起身子,就见竹儿慌忙抢先从床上爬起来,羞怯怯的敛衽,小声说:“妾婢无礼之极,请爷重重的责罚。”
“罢了,汝且退下!”李中易史无前例的使用了“汝”这个略带贬低意义的字眼,目的是想警告一下竹儿小娘子,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不为例。
竹儿滟然一笑,再次蹲身行礼之后,仿佛没事人一般,领着贴身婢女们,伺候李中易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