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魏家的大公子比李中易还要年长,叫人情何以堪呐?
魏仁浦的老妻过世得早,一直没有续弦。所以,和魏家的五位公子在病榻之前见面行过礼后。李、魏两家,这就算是正式结盟。变成了休戚与共的通家之好。
李中易和魏仁浦深谈了两个多时辰,宾主之间,这才尽欢而散。
临别之际,魏仁浦拉紧李中易的右手,喘着粗气说:“那日在娘娘驾前,老夫实在对不住你。不过,老夫实在颇有苦衷,谁叫老朽出自寒门,又没有雄厚的妻族呢?”
李中易知道,魏仁浦这是变相表达了歉意,免得让他始终记恨于心。
实际上,今日结盟之后,魏仁浦这位政事堂内位列第三的当朝宰相,对李中易的助力一定颇多。
更何况,魏仁浦一系的人马,全都交给了李中易,无形之中,壮大了李中易在文官集团的潜势力。
即使,李中易以前对于魏仁浦的油滑,小有看法,到了此时此刻,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离开魏府之后,李中易吩咐骑马走在窗边的李云潇:“回去之后,你就和李小九两个人,把内外书房内的信件,全部整理一遍,该烧的都烧了,只留下加密的假信。”
“爷,您的意思是……莫非是想让梅兰竹菊四婢贴身侍候着?”李云潇眨了眨眼,小声问李中易。
李中易扭头看了眼李云潇,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你家老爷我,这一次要玩个全新的花样出来。嗯,瓮中捉鳖?或是反间之计?呵呵,想想就觉得很有些意思。”
李云潇追随李中易多年,他当即意识到,李中易那种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再次冒了出来。
“爷,小的以为,不如分而破之?”李云潇的脸上也露出了令人发指的坏笑。
李中易淡淡的吩咐说:“你亲自去办这个事,只注意一条,把最机灵的那个安排到书房里来。”
李云潇笑嘻嘻的说:“爷请放心,小的最喜欢办这种需要动脑筋的差事。哦,对了,爷,小的听说,彩娇小娘子在庄子上和她的亲娘以及姊姊们闹翻了。唉,怪可怜的,她成天以泪洗面。”
李中易沉默了一阵子,信口吩咐李云潇:“你让人去把彩娇从庄子上接回来吧,花娇、蕊娇和郑氏,暂且观察一阵子,等大事底定之后再说。”
“喏。”李云潇暗暗松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李中易手头待办的大事,纷繁复杂,心情也远没有以前那么好。
替主分忧,是任何一个随从应尽的义务,所以,李云潇打算旁敲侧击一下,让彩娇回来,陪着李中易散散心,寻一些乐子。
李中易心里十分有数,李云潇绝对不可能背叛他,只不过是觉得彩娇比较可怜和冤枉罢了。
毕竟是自家的女人,李中易虽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却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女人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