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夫人眼角划过。
“夫君……”从夫人低喘着时断时续的话语里,苏笛听懂夫人是几日前见到一个少年,因为觉得跟少时的庄子有些像,答应了给少年郎食物的请求,谁知就被送到跟自己母亲同样的时代,从那个时代过来,已是垂垂老矣。
“夫人……”庄子声音枯涩。
夫人大口呼气,指头一点一点松开,干枯的嘴唇翕动,念的,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庄子握着夫人的指头都在发颤,任凭夫人的手从指间滑落。
苏笛死死地抓着门框,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幕悲剧在眼前发生。
先生走过来揽过她的肩,来至院外。
院子里的树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初冬的风,吹得人脸上凉凉的。
苏笛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鼻子很酸,喉咙发涩。
昨天还热闹地围炉夜话,今天就见证了庄子夫人的逝去。
她抬起头看着戴着墨镜的先生,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那是什么东西?带走夫人的是人吗?还是什么东西?”
先生沉默不语。
“那个假冒夫人的东西,和那天假冒小白的,是同一个人吧,是人么?还是什么外星人?”
苏笛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