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悯。”
夜溪嘴角一抽:“我又不要成圣,更不要出家做和尚,我对我的人好不行吗?为什么要悲悯世间所有存在?”
结果竹子一句轻嗤“小家子气”,又把她送了进去。
夜溪连生气都来不及就变成一株春树,新叶没发几片,忽然山崩被泥石流冲断了腰,几片新叶被冲出老远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被土石砸下。
草丛间觅食的黄兔再小心翼翼扔是没有逃过鹰的利眼和利爪。
蜜蜂勤勤恳恳采了蜜却被大黄蜂捣毁了巢。
好不容易修炼百年要化形的小狐狸被一道雷劈熟透了肉。
…
竹子势要夜溪体会他的用心,夜溪再回来时总觉得自己经历了千世似的。
“如何?”
夜溪恍恍惚惚:“生,如此艰难。”
再出剑,便有悲凉悲愤之意。
竹子又送她进去,这次她竟自己成了泥石流,成了老鹰,成了黄蜂,成了…天雷…
“又如何?”
夜溪双手按着脑袋两边,神情痛苦,两种截然不同的无数轮回,原来竟是自己杀了自己吗?
闷闷低吼,说不清是悲还是怒。
无归急眼:“你要摧毁她的心智吗?”
竹子平静道:“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