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邦蒙着口鼻,嗡声嗡气地说道:“这是浸过尿液的毛巾,可过滤毒烟,你若不想咳死,最好还是将它蒙上……”
周柄一听愣了一下,忙向部下喊道:“啊,原来还是这等妙用……兄弟们,快用尿液浸过的湿布蒙住口鼻……咳……”
汉军上万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解开裤带,万尿奔腾,竟也豪情万丈,浩浩荡荡。
刘知邦大手一挥:“给我掩杀过去,生擒卢阳!”
“葱啊……”
无数口齿不清的呐喊声响起,万马奔腾,浓密的白烟中溅起无数朵血花,周柄势如破竹,一路掩杀,卢阳大军立即溃散,但两条脚人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许多步卒没有跑出多远便倒在血泊中。
“将军,我来断后,你速回夏元城……”乌桓独舟自请断后。
卢阳见兵败如山倒,竟也顾不得自己是三军统帅,拍了拍乌桓独舟的肩膀,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跳上马背,拍马而逃。
“沙啊……”
“祸捉撸阳……”
卢阳带着两千余骑亲兵一路狂奔,竟不敢停歇半刻,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夏元城东门。
“快开城门!”
城上传来问话:“城下何人?”
兜兀恨得牙痒痒:“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是卢将军的旗帜吗?”
又一道声音响起,竟是如此漫不经心:“卢大人一路辛苦了!”
兜兀听到熟悉的声音,吼道:“何夺,还不打开城门,小心将军砍了你的狗头……”
何夺在城头冷冷一笑道:“兜副将,平日里你狗仗人势,我何夺总要让你几分,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今日被我汉军大败,还敢在此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