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顾长歌还是没想明白,顾鸿信的行为。
替她们出头,故意遮瞒董流烟的事,他怎么忽然那么好?
顾长歌相信,顾鸿信一定知道自己戴了绿帽。
看他的样子,不但不介意,还维护她们。
世界之大怪事啊!
难道仅仅因为,顾鸿信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戴了绿帽,才故意挺身而出?
有可能。
毕竟他是个好面子的人。
在朝为官,这件事传出去,还不得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临睡之前,顾长歌胡乱的想,管那么多做什么,刘老太这回得了教训,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个长着泪痣的男人…
算了。
不想了。
就算是要找那个男人,也应该询问董流烟的意见。
顾长歌脑海中乱糟糟的,强迫自己睡觉。
夜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吹散朦胧的雾气,四处游荡,屋檐的阴影,倒压在地面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
顾鸿信房间里没有点蜡烛。
他拎着酒壶,酒渍顺着下巴淌,他靠在窗户下,站成一塑雕像。
多少年前的往事了?
快十五年了,确切的说是,十四年零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