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稍微动摇,顾长歌连忙乘胜追击。
她柔弱的直起腰身,扑簌簌的泪往下掉,看得人心头发闷。
声音更是嗫嗫嚅嚅的,小心翼翼哽咽道,“阿爹,凡事都讲究证据和动机,总不能因为我伺候奶奶吃药,奶奶中了毒,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
如果我知道药里有毒,我又怎么敢拿给奶奶吃!
换言之,奶奶中毒不起,我这么做的话,不是不打自招吗!还请阿爹明察!”
顾长歌这一番话,逻辑清楚,条理清晰。
房间里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
顾鸿信多少有点真才实学,基本的分辨力还是有的。
说实话,就顾长歌那怂样,借她个胆子,她都不敢乱来。
更别说下药了!
他没立刻回话,气哼哼的叫来了张婶。
张婶是老太君身边的姨婆子,在顾家当差已经二十多年了,可谓是忠心耿耿。
“今天早上的药是谁煎的?”顾鸿信问。
“回老爷,都是老奴亲自煎的。”张婶说道。
“煎药期间可曾离开过?”顾鸿信又问。
“不曾。”
那就说明,煎药的过程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喂药的过程。
“是谁喂的?”
“四小姐喂的。”
“你可曾全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