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山顶有约莫一百多米。
就算她幸运的被人带走了,可摔下来能活吗?
他们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谁都没有挑破。
留一丝希望总是好的。
至少能安慰他们活下去。
熹微的晨光,冲破云层,炸裂而出,霎时金光万丈,人间迎来光明。
墨君邪在山上站了整整一天,从日出到日落,再到黑暗笼罩。
派出去沿着方圆几十里搜寻的士兵,逐次回来汇报情况。
顾长歌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好端端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山上没有,村里没有,尸体没有。
她到底在哪里?
在薄刀岭待着的第五天,无忧生病了,夜里哭嚎不停,身体更是烫的吓人。
韩孟令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理直气壮的劝说墨君邪。
他抱着哭喊的孩子,找到静静伫立着的墨君邪,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一天,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盯着远方看。
像是在冥思,又像是在哀伤,背影孤单落寞。
“将军,”韩孟令淡淡的道,声音立刻被无忧的哭声给盖了过去,墨君邪身形微顿,猛然转身,视线直直的盯着无忧,目光幽深漆黑。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韩孟令赶紧把小无忧递给他抱。
无忧落入他怀里,大概是血脉相连,竟然慢慢的不再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