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口烛光一晃,吓得她一震。
烛火不过摇曳一下,仿佛更明亮一些,将她身体都照的有些红润。
钥匙声窸窸窣窣响起,下一刻,门推开了。
谢择益推开门,身上亦只一件月华白薄衬衫。尚未走进来,却远远地,视线静静地,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楚望亦看着他,仿佛过山车坐至顶点,抑或醉后驾驶车速飚至三百迈,头脑发晕,心跳快到几乎停止,只一双因不知所措而走了神的眼睛愣愣的望过去,移不开视线,也怎么都张不开嘴讲话。
谢择益笑了,说,“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盯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兀自思索一阵,问道,“来一点酒?”
尚未等她开口回答,转身离开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一阵脚步声往下走下去,没一会儿,更重的脚步声返回来。
谢择益一手拎着两瓶酒走进来,以手肘将门扣上。转身,目不斜视走过来,拖出椅子正对她坐下来,动一动瓶身,抬头问道:“认识吗?”
她垂头,熟练无比的挨个点名,“威士忌,亚玛邑,格拉帕,白兰地。”
谢择益抬头看她,静静听着,慢慢地微笑,“嗯,都认得。”
事已至此,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释放自我,谁不会啊?开了个头,干脆玩大点,玩个彻彻底底坦白游戏。
于是干脆豁出去,试探问道:“要么……玩个游戏吧?”
“什么?”
她说:“一人问一个问题,若不敢讲实话,挑一瓶喝一大口。”
谢择益双手交叉垂在膝间,一成不变的微笑着,缓缓说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