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后者吧。经验来自于她从前的一位白人室友妹子有一次请林致陪同她去医院开口服短效避孕药,医生在各种注意事项里再提醒她:勿吸烟,多运动,可能轻微发胖。
那位室友后来一度很好奇为什么从未见她吃短效避孕药。“不嫌安全套麻烦吗?”她这么问林致。“不麻烦啊,因为没有男友。”室友妹子听闻以后十分讶异,并友好的表示愿意送她一支按|摩棒作为安慰,但是被她婉拒了。
隔日药送上门来,仿佛令她嗜睡似的;也兴许是因为她不想思考徐少谦的问题,索性蒙头睡大觉,在床上一躺,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一躺数几天。
葛太太忙过这一阵也睡醒转过来,裹着头巾来她屋里。
“你心情不大好。”
她露出半颗脑袋,违心的说,“就是有点困。”
葛太太也不多问,将她妆奁单子取了来让她从头至尾看一遍。
“姑妈看过就好。”
“自己婚礼大小事情也不肯管?”
“姑妈比我懂。”
葛太太无奈,“现在做人媳妇,日后为人主母,不懂得理财理琐事,再多钱也不知如何抬头。”
她眯眼直乐。
隔一阵葛太太又道,“算了,我还活着一日,谅那几位八国联军也无人敢欺侮你。”
楚望笑出声:“真的凑齐八个国家?”
“原本缺个日本女人。如今虹口居民集体乘船回国,总不至于少个人愿意留下来同这位情场老手去香港享太平富贵。看在他儿子份上,才没动声色。”
楚望对谢爵士风流艳史颇感兴趣,“有八个姨太太,却没正室,因为没人为他生儿子么?”
葛太太却不正面回答,“没正室恰好,你去了谢家怕谁欺负你?”
楚望笑道:“姑妈才说过,八国联军不敢动我,那是因为你在。”
葛太太白她一眼:“如今越发厉害了。”
她今天心里头对谢择益正好诸多疑惑,翻身坐起,“姑妈,为什么是谢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