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也就是你夫君了。”他竟恬不知耻地认下了。
不多时。
“噗喇”一声,桅顶上系着的白帆一落到底,船体一抖,渐渐开始加速。
而港湾中的其他随军船舶也排好队从另一侧的小船航道伴随开航。
沐忠亮心潮澎湃,“锵……”拔出腰间佩剑,斜指天空。码头上喧闹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出发!不破鞑虏誓不还!”
在舰上站坡的将士齐声高呼,“不破鞑虏誓不还!不破鞑虏誓不还……”
在响彻云霄的呼声中,舰队一路向北。
而看见港湾中余下的寥寥战船,码头上有些人眼里闪烁起异样的神色。
广州人民公园,一代广场舞圣地,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里曾住着屠戮广州兵民七十万的罪魁祸首,平南王尚可喜。
“公绚,朝廷的意思你如何看啊?”
平南王帐下谋士金光答道,“学生看来,这迁界之法对于本藩实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举,地处广州,本藩开支多为海贸支持,王爷能否再上疏申诉一二?”
“唉,本王已经上过一疏了,这次朝廷的措辞又严厉了几分,况迁界之令非只针对广东,而是自山东以降一路如此,朝廷怎么会单单为本藩开禁。”
“王爷,可是那些商民就……”
“别说了,出兵便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尚可喜轻描淡写一句话,又不知多少沿海人民要遭殃。
“父亲,那几家海商历年可孝敬了咱们不少。”王世子尚之信这些年也被海商喂得饱饱的,此刻当然要出来说话。
“德符,你去和他们说说,就说本王为他们担了极大地风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