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缨的帅帐中此刻气氛紧张。
“将军!您也不用亲自过去,让我们团去就够了,他们留在这守着,函口肯定丢不了,也不违反公爷的钧令!”
“你小子怕不是脑壳憋坏了吧?一个团就想拿下广西?将军,他们团新兵蛋子多,肯定不行,用我们团,我们团是琼州老团,和他们不一样。”
“你琼州团算什么?我们团还有两百勃泥老兵呢,要去也是我们去!”
“怎么?老兵就牛逼啊?我们粤人才不虚你!”
“什么意思?我们琼州就不算粤人了?”
“都别吵,我们勃泥人跟公爷最久,论打仗,你们都不是个!”
“X老母!谁说的?有种练练?”“X汝死!”“X个蓝胶,来啊!”……
这会要是有士兵进来保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些平日里一个个端着威严架子的中高级军官眼下却像市井流氓般打成一团,而且还是分成七派的大混战,场面极度混乱,难分敌我。
师长政委都下去拉架了,可二十多个憋了一肚子火年轻丘八哪里是想拦就拦得住的,尽挨黑拳黑脚了。
蒲缨端坐案后,眼观鼻鼻观心,对帐中的乱象视若无睹。
参谋长忍不住凑过来道,“将军,军情司不是有报说缐国安腹背受敌吗?这回撤退应该不是使诈。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公爷的性子,知道有此良机还视而不见,怕是反而会怪罪。”
“我知道。”
一名团长不知被谁一脚踹出了战团,趔趄两步倒在帐围子上,整个帐篷都颤了一颤。
参谋长急道,“那您老倒是发个话啊,再打下去这帐篷都要塌了。”
可蒲缨却如神游天外一样,来了个答非所问,“那你说留下哪个团留守啊?”
“啊?”被这天外一问晃了两秒,参谋长才反应过来,“都可以吧?随便留下两个团就是了。”
“那剩下这两个团不得想吃了我啊?”
“那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