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忠亮扫视兵士们一眼,继续他的战前演说。
“我们难以放铳,但还有百门大炮,有敌人畏之如虎的散弹。而在雨中,敌人的弓不能放,弩不能射,手中不过长矛大刀而已。”
“你们问问身边的老兵,在勃泥时,丛林中放铳不便,那些土人以十余倍的人数袭来,他们不过凭着腰刀长矛,照样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何况你们如今手中的刺刀,更比他们那时强了百倍。”
“这些鞑子的奴才军队,莫非比保护自家的土人更高尚么?不!他们无非就是强盗、兵痞、贪生怕死的叛徒而已,若非如此,怎会数典忘祖,不知廉耻,髡发左衽?这种人渣有甚可怕?”
“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无论有铳没铳,鞑虏和其奴才都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今天不是,明天不是,直到我们光复神京,追杀鞑虏直至将他们赶下极北冰海,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
“因为吾等乃炎黄神明之胄,彼不过趁我国难,窃据主位的宵小之徒而已!”
“我大明黔国公、中极殿大学士、两广总督沐忠亮在此立誓,你们在此,我便在此,活着便一起杀进神京宰了玄烨小儿,若不幸身陨,我便带着你们在地底下把野猪皮等贼酋再杀一遍!”
沐忠亮突而有感,想起后世一首豪气纵横的诗篇,当即大声吟诵出来。
“断头今日意如何?光复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好!”将领们稍一品味,一股热血便涌上心头。
“捷报飞来当纸钱!捷报飞来当纸钱……”年轻的士兵们胆怯之意尽去,随他大声呼喝。
手中剑尖一甩,撇去水花,“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