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家宴一直持续到下午快4点才结束。
金满楼的服务也确实是不错,菜上齐了直接一个大果篮送进包房。里面居然有整只西瓜和火龙果、提子、香蕉,这在现在饭店里也算是很大的一个福利了。
撤掉席面郭娟又点了两壶茶,让服务员把西瓜切了,趁着酒兴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聊着天。
家人都让蒲素今年春节偷偷回南州随便在哪个嬢嬢家住几天,家里再这么热热闹闹的聚几次。
蒲素也很是动心,久违的家庭气氛让他很是有感触。之前在家不觉得,甚至不愿意参加家庭聚会,哪怕当兵回来也是一样。
这次跑出去以后真的觉得外人永远是外人,处处需要提防。哪怕枕边人徐莉现在自己很多事都不能告诉她。
家人天然的血缘关系自发就会产生亲近感,而且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不需要什么防范。于是蒲素当即就和两个嬢嬢约好了过年回来,到时候她们各家做拿手菜好好招待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融洽的聚会也要结束。在不舍的情绪里蒲素和老蒲、梅芳告别后,在一众亲戚的叮咛声中和郭娟打上车去找莫权。
劲松虽然没有像当年流行的那样出去旅行结婚。但是毕竟新婚第一天,蒲素没找他。
三个人晚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蒲素顺嘴问了一句他和路云什么时候结婚,没想到这就戳到了莫权的肺管子。
路云比他大三岁,莫权的家里是死活不同意。别看女方家是高干,但是铁路职工也是有尊严的。
自家儿子不瞎不瘸,体健貌端聪明伶俐,凭什么娶个小姐姐回来?他家根本不吃“女大三抱金砖”这一套。
而路云家更是频频张罗着给她相亲,完全无视莫权的存在。这对苦命的情侣两头家里都看不上,只能靠爱发电。
“说实话,要不是这几个月有你叫老板娘给的子弹,我早顶不住了。”
莫权放下筷子说道。
今年开始南州严厉打击票贩子,抓住就判刑。查出有内部职工里外勾结的一律严惩,坐不坐牢不说,丢工作是起码的。
所以莫权现在捞外快的路子断了,帮朋友搞几张紧俏的车票还行,但是把票给票贩子是不敢了。
之前和他姐夫搞的铁路货运代办现在也关门了,主要是他姐离婚了。两家划分的清清楚楚,他也没那工夫一边上班一边拉货。
路云是个消费比较高的干部子女,平时穿戴就算在桑海也能算是不错的。莫权平时在单位还偶尔赌博,加上抽烟喝酒很难维系两人的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