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在绣楼里醒来。
她抬眸, 看到熟悉的大红色横梁,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她半眯着眼睛, 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句, “嬷嬷。”
坐在她身边的陆横侧身望过来, 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那根熟悉的横梁。
男人的小揪揪已经长了一些,虽然还有点炸花花, 但是已经很能显示出本身的野气和霸气。
厉害的人, 就连小揪揪都与众不同。
苏绵绵眨了眨眼,终于清醒。
暴君是没有小揪揪的。
不对, 暴君是有小揪揪的。
“走吧。”男人把苏绵绵拉起来。
苏绵绵坐在陆横的外套上, 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张绣床。
她松开陆横的手, 走到绣床边, 伸手抹开上面那层厚厚的灰。
白嫩小手上满是灰尘, 满满糊了一手,苏绵绵却没在意,她只是慢吞吞的提裙, 站上了自己的绣床,然后又掏出帕子来。
一个字, 一个字的将绣床上的那些字擦出来。
“陛下,这些字,是你写的吗?”
早上五点, 晨曦初显。
绣楼下的那棵银杏树发出“簌簌”微响。
金黄色的银杏叶轻漾而落, 无声无息。
初秋的天, 凉风已至,敲打在那扇古旧窗户上,发出“吱呀”声响。
男人背对着光,站在绣床边,咽了咽喉咙,良久后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