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凉, 她很娇软。
少女站在那里,双眸清润, 仰头看他。
小脸上是被蹭出来的黑灰, 身后痰盂里的纸钱都烧光了。
客栈老板娘从二楼探出半个身体,“小姑娘,小伙子,院子里不能烧东西的!”
木结构的房子, 非常容易着火。
即使这间房子在水边。
陆横单手拎起那个痰盂,把苏绵绵牵了出去。
客栈外面的河边拴着一只小船, 陆横抱着人跳上去, 等船只稳了, 才把人放下来。
苏绵绵站在船头,看少年抽出撑杆。
“陆横,你会划船吗?”
“嗯。”
暴君虽然暴,但十项全能。
没有什么不会的。
小船破波而行, 游曳在水面上, 行在水月中。
“我们要去哪?”
少年仰头看月,声音微哑, 透着难得的喜悦。
“哪里都好。”
水道狭窄, 陆横技术很好。
古镇上的喧嚣还没完全静下来。
今天,是那只暴君自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