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只剩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走到她面前,微倾下腰,不顾德玛西亚的吠声将狗粮袋折起,夹上夹子,收入储物柜内。
储物柜合上的那一刹,德玛西亚的叫声响彻厨房。
一向关心德玛西亚的宋昉,这次竟也没理它的哀嚎。她现在全身心关注在另一件事上——
她犹豫了下,问他:“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刚才训德玛西亚时她听仔细了,他嗓音嘶嘶哑哑的,像是生病了。
“噢,这个。”他手在喉咙处摸了一把,轻描淡写的说着:“应该是感冒了。”
他今早起来声音就变成这样了,喉咙也痒痒的。
“……”
应该是感冒了……???
这语气,像是感冒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她看了他一眼,旋身,拿起手旁的水电壶,打开水龙头,灌入水,插上电。
动作一气呵成。
他站在洗理台边,看她。
“烧水干嘛?”
她头也没抬,“给你喝。”
说的是陈述句,没给他喝与不喝的选择。
意思是他只能选择喝。
江既明抬起眼皮看她。
今天她的眼皮不会发光,上面扫了一层淡淡的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