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不知从哪掏出了手机,给他家司机打了电话。
“赵叔送你回家,走得时候请帮忙关灯关门,谢谢。”
目送着对方的灰色校裤消失在楼梯拐角,听着拖鞋砸在木地板上的踢踏声突然暂停,晏安手忙脚乱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和面前的狼藉,把垃圾装回自己书包,而后关灯出门。
他家门口停着晁朕平时上下学乘坐得车,一个头发花白的***在车门前,伸手就要替她开门。
晏安受宠若惊,惶恐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还是上次的地方吗,晏小姐?”
晏安头皮发麻,坐立难安,说:“是上次的地方,麻烦您。叫我全名就可以。”
她没记错的话,这位管晁朕是叫“小朕”,管蒋柏也叫“小柏”,现下对她一口一个“晏小姐”实在担待不起。
车子停到她们家前面一条街的公交站台,这位赵叔先她一步下车替她开了门,而后跟她说:
“晚安晏小姐,有空还请常来拜访。”
看着对方的车尾灯逐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海中,晏安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是没有削弱半分。这位赵叔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请常来拜访?她要去拜访谁?蒋柏吗?
这位是不是太过看得起她?
回到家,俞珂已经睡了。晏安洗漱完,在客厅里听着俞珂响遍整间屋子的呼噜声,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
当事人事不关己地睡梦香甜,她这个作为这世上最闻愿她倒霉的对头却忙前忙后鞠躬尽瘁地为她跑腿善后。真是的,谁听了不替她感叹一声可怜。
第二天俞珂起得很早,穿戴整齐站在她床前等她,问她:“昨天的事会不会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