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倒是不嫌弃外卖,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吃到一半她就放下了筷子,满脸写着愁字,“妈妈的病严不严重啊?”
初原:“?”
初梨想到上辈子,食欲全无,父母说没就没了,一丝一毫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留,她刚毕业等到了就是父母的死亡通知单,蹲在医院的墙角里,哭都哭不出来。
初梨越想越难受,眼睛红了一圈,软绵绵叫:“哥哥。”
“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吧?”
初原真他妈的是无语了,眼神嫌弃的不行,看她就跟在看傻逼似的,撂下筷子,“你神经病?咱妈就是普通发烧在医院里吊水。”
也不知道这傻妹妹一脸苦大仇深是咋回事。
初梨被他略重的语气说的掉金豆子,眼泪不要钱的往外冒,哗哗不止。
初原:“......”
初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好可怜。
初原:“......”
他听着初梨的哭声心情烦躁,宽慰她说:“别哭了。”
可惜他的安慰半点用都没有,初梨的眼泪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初梨的上辈子是消毒水的味道,几乎尝不到甜味,十几岁肩上就压着重担,在医院奔波,在警局里游走,担惊受怕,没有自由没有快乐。
她常常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乌云密布没有光线的十八岁。
初原扯了张餐巾纸,动作粗鲁,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我死了妈的不会有事。”
“好了好了,我死了行不行?”
初梨的哭声忽然间止住,红通通的眼睛像刚熬了一个大夜,“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