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折腾得她出了一脑袋的汗,当然也该由他帮她洗头。
他从淋浴间扯了花洒过来,帮她打湿头发。
连笑动动嘴皮子的力气还是有的,一会儿说:“水温太高了。”
一会儿又说:“泡沫都流我耳朵里了。”
一会儿说:“挠轻点,头皮都被你挠破了。”
一会儿又说:“挠重点,别跟没吃饱饭似的行不行?”
“你真当我这儿是美发店?”
连笑自下往上瞧他,见他说出此话时眉眼配合得一横,当即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那我是该叫你Tony老师还是Kelvin老师?”
他直接把花洒关了。
伸手就要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
真生气了?
不会吧?这么开不起玩笑?
连笑揽住他肩胛,任由他把她从浴缸里弄出来。
也不知道她的头发冲没冲赶紧——
连笑还在想着这等无关紧要之事,方迟已将她抱至洗手台上。
他站着,她坐着,视线齐平。
他扯过一条浴巾帮她擦头发,却又扯下他身上围着的浴巾……
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