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轻咳一声，嘴里除了血腥再无其他味道，她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小白，极轻的道，“小白，小白。”
过了好一会儿，小白才睁开眼，视线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对焦，“师姐……”
见他清醒，简夕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掏出一颗丹药，小心喂了进去。
“师姐……”见她还要喂第二颗，小白摇了摇头，缓缓抬起手，简夕连忙握住，压抑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怎么了？”
小白手握成拳，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简夕小心掰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木雕，是她现在的样子，弯着眉眼，侧着头，似乎在说什么。
“本来……想送给师姐、可现在它脏了。”小白的目光有些伤心，语气失落。
木偶背面有一小块地方沾上了血迹，简夕将木偶放在心口处，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不脏，一点都不脏，我很喜欢，谢谢你，小白。”
小白眼里闪过亮光，“真的吗？”
“嗯嗯！”简夕重重点头，“是真的，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小白嘴角泛起一抹心满意足，“那真是……太好了……”
“师姐，小白没有偷东西，可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小白脸上突然泛起奇异的红润，视线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他们打的我好疼……小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记得师姐说过……不能杀人……”
简夕突然泪目，若不是她说的话，小白可能就不会受伤，她几乎泣不成声，“小白你别说了，师姐会为你讨回公道！”
“对了，师姐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你快尝……”简夕突然愣住，手里的桂花糕啪的掉在地上。
晚风穿过山间，铅云悠悠，翠绿的树叶沙沙舞动，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连着血肉狠狠搅动。
过了好久，她才喃喃出声，“小白？”
怀里已经没有温度，简夕咬着牙，泪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