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眉眼在眼睑下留下阴影。
扣的整齐的袖口紧紧地裹着手腕，只露出了在光下微微反射出亮光的男士手表。
指骨分明的手指在试卷上下移，都难以让人挪开眼睛。
姜离拿起垫在桌面上刚才传过来的数学试卷，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摩挲着试卷边缘，面带微笑地圈了一道最难的题目，最后一大题。
总所周知，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尽管你会做，也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是老师讲解的话，难题起码要花上一节课。
姜离非常心机地选择这道题去问顾清辉意味不明而喻。
姜离坐在座位上，从后门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打在她的后背上，懒洋洋地让人想要睡觉。
她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桌边，看着前面黑板上的那个巨大的时钟。
等刺耳的铃声响后，所有的学生收拾书包时，姜离站了起来，食指中指夹着这张依旧干净的试卷向正在收拾课件的顾清辉走去。
“顾老师，这题我不会。”
顾清辉拉上黑色公文包的修长手指顿住。
他拿过姜离扣在桌面上的试卷，顺着姜离手指的方向看去，面上温和，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找茬行为。
翻过试卷，手指在空白的单选题，填空题一一划过，“这些你都会？”
姜离唇角上扬，迎着阳光，女孩张扬的笑容让顾清辉的眼神一闪。
嚣张甚至带着打趣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说我不会的话，顾老师全都要给我讲解一下吗？”
顾清辉敲了敲讲台，带上一阵白色的粉笔灰，站在下方的姜离被扑了一脸，她挥了挥手，被呛地咳嗽了几下，眯着眼睛看向对方，她有理由怀疑这是男人对她调戏的惩罚。
顾清辉至少不像他表现的这么无害。
“等你把这张试卷做一遍后，我再给你讲解后面的那道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