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着昏睡前挂心, 担心睡太久了陛下担心, 也许是因为趴着睡的感觉她并不习惯, 贺盾昏昏沉沉的竟是挣扎着有意识了。
贺盾还未睁眼先听见了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腰上搂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触的感觉太明显了, 乃至于让她意识还不怎么清醒, 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是裸着的。
身上有股木槿花的清香味, 是她惯常用来沐浴洗头的那种。
被剥光了。
十之八[九还是陛下帮她洗的。
她现在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贺盾见他睡得很熟, 便一动不动趴着不打扰他, 看了会儿他的眉眼, 头轻轻搁在他胸膛上靠了一会儿, 只她毕竟是醒来了,就很难不注意胸前紧贴的挤压感。
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贺盾趴了一会儿脸越来越热,最后待不住,轻轻把腰上的手臂挪开,撑着身体挪到了一边, 给他盖好被子, 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贺盾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自己的衣衫, 见床头放着陛下的中衣和外袍,拿过中衣来穿上了,她可能只能清醒一小会儿,但可以趁机起来洗漱什么的。
陛下身形高大挺拔, 衣服便也比她的大出好多, 尤其是现在穿起来袖子都老长, 跟戏服一样,贺盾看着可乐,甩了两下摆弄着玩了一会儿,系好扣结下了床榻。
地上都铺了毯子,没鞋也没事,贺盾晃晃悠悠地在卧房里找,寻去了偏殿,洗漱过一次,回来看见案几上放着小鸭梨,拿过一个坐去床榻边,一边看着陛下的眉眼,一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自从见面起,她还没能好好看看他。
真是想念他。
大半年不见,他似乎也变了一些,五官少了些少年时期的三分精致,气质少了三分少年时期的温雅俊逸,轮廓越发分明,整体刚毅了许多,便是睡着了,也有种内敛的沉稳和肃穆透露出来。
她们那的人记忆力强,她到现在都记得他七八岁时候的模样。
贺盾想起初初见面他拿银子贿赂她的模样,自己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