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余歌不管是回学校,还是回自己记忆中的家,没有人认识他。家里面住的是另外一对年轻夫妻,他们毫不客气的赶走了想“霸占”他们爱巢的余歌。
学校老师也无奈的摇头表示余歌不可能在这里上课,他们的学生名单中,从来就没有余歌。
一个八岁的男孩,在那一年活成了一个男人,他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已经要承担自己男人的一切,例如独立养活自己。
白天去讨点吃的,晚上回长凳过夜,如果天冷,就去医院的椅子上睡一宿。
也有很多人可怜他,想收养他,但余歌坚定的拒绝了。
他有妈妈,只是找不到了。他坚持每个白天都一定在公园里等着,他相信总有天,妈妈肯定给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这一生,只能有一个妈妈。
一切的改变,在他10岁那年生日开始。
那天,他发烧了,他没有温度计可以知道自己烧多少度,只是一直觉得浑身都在抽搐个不停,头昏昏沉沉的,出现各种幻觉。
他只能一直在长椅上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只要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都疼。
直到一个青年发现了可怜的余歌,他摸了摸余歌的额头,吓的赶紧将他抱到了医院。
“叔叔,我不要看医生,我。。。。。。。我没钱。”
余歌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医院,吓了一跳,可怜巴巴的对那青年说道。
那个青年差点哭出来,他难以想象余歌这么小的孩子到底都遭受了什么。
“没事,叔叔有。”
那青年眼圈红红的告诉余歌。
输了水,青年要领余歌回家,余歌跟着他走到他门口,才像以往一样拒绝了。
他从那时就极为倔强,他只有一个家,那就是有妈妈的地方,没有妈妈的地方,都只是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