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棣叫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站在门外焦急的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到了傍晚之时,那大夫才将君止清理好了身上的脏血。
见大夫出来,齐棣连忙问道:“怎么样?”
大夫道:“君公子身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晚了,他的舌头被剜了,手脚上的筋被挑断了,准备后事吧。”
齐棣一听,泪光闪烁,“真的不能救了么?”
“老夫只能勉强将他的命保住,不知道能撑几日。”他摇摇头道。
齐棣一听,如同五雷轰顶。
“不过少卿大人您也不用自责,人都成这样了还在活着,也算是奇迹。”他正往外走,齐棣突然道:“那让公孙大夫来看呢?”
大夫一听,“恐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再说了公孙大夫难请至极,就算了没有看好君公子,那不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那要是试试呢?”
齐棣转身下了楼,君止被齐棣的人护着,他不忍心见那样的君止。
他记忆中的君止不是这样的。
君止明明是个饱读诗书,干干净净不染凡尘的男子,他是国子监中最优秀的学生,是最善良,最好脾性的人。
他还是齐棣受伤的时候,齐棣无家可归的时候,一起躲在屋里吃热腾腾的古董羹的人。
若是君止没了,他的半边天就要崩塌一角,无法原谅自己。
他想起与君止一起,穿他衣服,住他房子的时候。
他那时候才从乡下归来,没有人肯与他玩,只有君止保存着他唯一的童真。
“少爷......”明月抿紧了唇,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手帕说道:“擦擦吧。”
齐棣脑袋一热,有轰鸣的响了起来,“去找公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