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止哭啼。
“我在凤鸣做官也有十五年了。”他沉吟道。
“你也知道啊!十年前江南雨水过多,各处灾情严重,如果不是哥哥帮你照顾灾民,你这位子还能做吗?”李氏梨花带雨道。
张义皱眉,“是,当时我为了救灾民们动用了税款,是李家帮忙填补漏洞,我感激你们!”
“知道为何还将斗茶的名额交给温家?我哥哥待你薄吗?”李氏咄咄逼人。
张义捏紧了手掌,整个指甲嵌在手心之中。
身边婢子、小厮识趣的退出了门。
“所以,我甘愿抛弃升迁,待在凤鸣这么多年,李家被官府照顾的够久了,我也早就还清了。”他闭上眼睛道。
“你这白眼狼什么意思?”李氏一愣,说道。
就是这样......
但凡一个男人多么出色,身边的女人永远瞧不起他、不支持他、不理解他,甚至以官府的权力为李家胡作非为。
张义道:“和离书明日就会送上来,你哥哥家我会亲自去赔罪。”
“张义!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般不看在眼里?”李氏起身一下拉住张义的袖子,张义微微叹道:“玉儿,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李氏彻底呆在了原地。
张义一点一点的将李氏的指节拨开,道:“玉儿,十年前我那杯酒里是你下的药对吗?”
李玉咬着下唇不做回答。
他叹道:“那些肮脏的事情已经过去,女子和离之后不好找夫家,我尽量净身出户补偿你,只希望官府中你零零星星听到的什么东西,不要将给其他人听,不然私透官事罪名,当斩。”
“你就,这般绝情?”李氏含泪,终没了那强势的声音。
张义轻轻推开她的手,独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