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赠坐立不安,沐浴过后她的身子是轻松的。
莫赠看着屋中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有些出神,丫鬟将香炉中添罢凝神香,便将门关上了。
莫赠忙向前推门,却发觉门早就被锁死。
她只能重新回到床边,继续坐立不安。
齐棣的屋子比较偏于山庄角落,韩家侍卫颇多,莫赠若是出去了,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莫赠突然泄了气,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浪荡皮囊下阴戾的男人。
她对着床头袅袅的香炉烟,满满都是沮丧。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迟疑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抬眼看去,梨花木房门前纱帐外,一个人影立在那处,迟迟不肯推门而来。
莫赠将屋中蜡烛吹灭,整个人躲在床角,绷紧了神经看向门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之人终是走开了,莫赠心中苦笑,将头埋进了臂弯之中。
她终不清楚自己对齐棣的感情。
像是中间有着无数层隔阂,如父辈的背叛,讲不清谁对谁错。世人只会将惨败的一方看作输者,却不知哪有什么绝对正义之说,只是站的方位不同而已。
她现在明白,自己与齐棣站的是对立方。也就是莫赠重拾了父亲未完成的念想,与慎亲王站在一列。
她之前压根不会掺管政事,甚至都没有过心管。
而齐棣对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她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再这么与齐棣耗下去,终会两败俱伤。
“嘎吱——”
一声木门相磨的声音刺进莫赠的耳膜,她僵着身子始终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