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个意思是,你不知道这笔钱来自何处?”齐棣逼问道。
张义虽心悸但毫不退缩道:“下官做事光明磊落,随意哄抬市价一事的确下官不知,临近过年那些日子,县中事务繁忙,或许是那时下官一时疏忽,便未见此事上述,在说起温家,也未及时反应此事。”
“哦?你说是那温家甘愿吃闷亏让人骗钱咯?”齐棣道。
“齐公子说笑了。”
“本公子没空跟你说笑!”他忽地站起身来,“三日,本公子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三日之后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你便自己摘了你那顶乌纱帽吧!”
他摔袖而走,张义闭上双眼似在隐忍着什么,“下官,领命。”
凤鸣县除夕夜这天,有人睡得安稳,时不时朝着窗外的朦胧夜色呓语呢喃。
有人聊的欢快,听昆曲守夜促膝长谈,将过去的一整年细细回味了一遍,又憧憬着新的未来。
还有人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或是战场上的肆意厮杀,仰头无意望见垂在天边的一轮皎月。或是他乡城破,被残忍的冬日掠夺唯一一丝温情之时,含恨盯着家乡方向毫无留恋离去的再无归期。
无论如何,绍什十四年如约而至。
一觉睡得全身酸痛,莫赠睁开眼睛撑着便要起身。
枫柳立马递上了一碗醒酒汤药。
莫赠皱着鼻子闻着药汤中比平时普通汤药更难忍的味道,道:“公孙大夫来过了?”
她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枫柳接过汤碗,回道:“公孙大夫午时来过一次,交代您不易再这般过度饮酒,便有些......气愤的离去了。”
莫赠看了一眼纱屏外的日头,已经下午了。
莫赠揉了揉发酸的额头,道:“不必理他,昨夜,我去了十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