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缘江退下,看着桌前正眼都不瞧自己的莫赠,忍着要变得脸色,道:
“少奶奶,近几日京中对您的传言不太好,十一月十五日缘江成婚后,我将您送出去避避风头。”
“这么快……就要将我送上路了么?”
她随便一句话,安顺却不知如何接。
他仿佛听懂了莫赠的话语,不禁面色凝重了些。
莫赠心头大痛,她痛的皱起眉头,猛然喉间腥咸,一股温热从口中迸出。
安顺看着桌上还在流动的鲜血,毫不避讳的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退下时,将门用锁头锁紧,还吩咐谁人都不可“打扰”少奶奶的休息。
莫赠擦拭着唇边的血印,眼皮儿几乎抬不起来。
这或许便是命劫。
老天让她九月初逃过一劫,却未逃过十一月中。
齐元也是想让她死的那个人。
门外监视她的奴婢分明是齐元派来的,却又有那日安顺安插在方且绣眉院中,监视莫赠的眼线。
她怎么会想不通呢……
可是她又想不通,为何齐元会面前一套背里一套的要她命……莫不是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或者已然成为累赘?
莫赠持帕一点点擦着桌上的血,这是缘江打扫干净过的地方,若是在让缘江看到,她定会擦上个几十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