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莫赠曾一门子心思的找莫宴桑死去的真相,也处处谨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
莫赠大可先敛下来性子,
“是我考虑不周,爹爹千万不要动怒伤了身子。”
她有一段时间确实太过一意孤行,也偏不少傲气,当时她瞧不上齐棣这人。
而与齐棣共难那几日,一个京城有名的憨傻纨绔,并不如传言那般。
莫赠看不透他,也看不透齐元。
和自家儿子生活了十余年,他能不了解齐棣真正的品性?还一言不合总是拳脚对待齐棣?
怕不是做给他人看的。
思来想想,一个毫无地位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宗令位置,城府自是不浅。
“以后,切勿像你爹那般不肯服输的性子!”齐元睨向她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赠捏紧拳头,指甲生生嵌进手心,刺骨锥疼,也落得清醒。
“是……”她咬了下唇,“莫赠告退。”
莫赠身子站不稳,她扶着圆桌往亭外走去。
缘江眼尖,迅速跑来掀开帘子,离去时瞥见齐元那双凌厉的眼睛,一时间吓得她绷紧了身子。
莫赠回房之后,那几个处理杂草的婢女重新站到门前,有些异样的看着莫赠。
她关了门,脱开缘江的手快速走向了窗子边,透过窗缝果不其然看到那些婢女中间一位离开的背影。
“郡主,您的腿……”
莫赠作了一个噤声儿的动作,缘江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