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今天辰时才传来的消息。
现在汴都大道都是些赤衣重甲官兵,没有人敢闹事,就连那最乱的宝花巷子也消停了下来。
莫赠本听的津津乐道,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她皱眉看去缘江,问道:“这些话也是你从厨房那处婆子口中听到的?”
缘江心虚的结巴道:“是……是……”
莫赠将手中火折子往桌上一扔,吓得她忙跪了下来,
“我早些时辰经过老爷的书房,不小心听到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发誓绝对没有人看到!书房后面的小窗子连接厨房去咱苑最近的小道,那处窄小暗卫挤不过去,奴婢每次走都要侧着身子!”
莫赠面色渐渐舒展开来,她将缘江扶起,道:“齐老爷今早是和谁一起讨论此事的?你可见到那人了?”
“见到了,只是那人戴着纱笠,是个男人。”她忙道。
戴个纱笠?
莫不是曾经来过齐府那个,身留普洱茶香的男人?
那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和齐元一同谈议朝廷重事。年纪轻轻来头倒是不小。
莫赠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便勾唇笑道:“好孩子。”
缘江略微诧异,既然莫赠不责怪,她是不是以后每日就能去偷听墙角了?
突如其来脑袋一疼,缘江哎哟道:“郡主……您怎么又敲我脑袋……”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来说并不好。”她语重心长道。语气不咸不淡,缘江听了个懵懂大概。
水沸,莫赠取了热水冲了一泡茶,浅尝间见缘江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来那孩子应该明白了什么,便静下了心品茶意。
可是她的心不知是因为那玉破裂而慌动,还是因为方才缘江说的那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