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不是母妃亲生的……”
齐棣怔忪片刻,还未来得及消化她这句话,只听那散音继续道:
“齐棣,我并不是八岁前住在乡下,而是一直被母妃关着,她恨我长了一张……一张温望舒的脸。”
“茗温……你别说了……”他都知道!
他在莫赠迷糊的时候,都听到她说的话了!
她此刻这般说词,又是为何?
“老子他娘的都快把你背回去了,你要是死了对得起我么?”他怒吼道。
莫赠抬不起眼皮,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曾一直不信父王会反……但如今我看这世态炎凉,好像……应该反……万一我是……我是遭人唾弃的私生女……你觉得唯徐皇后发现后,她会放过我吗?”
“你这胡话又开始了,看样子今晚别休息了,那一行人一时半会大抵也不会回来,我将你背到汴京再说。”他说着欲起身,可是那身下的女人虽虚弱,可是手却握的死死的,像是倔强的野兽。
“齐棣,六年前唯徐芊芊曾与我住于甘乌整一年,拜于甘乌一位名叫琅孜隐士门下学茶艺,若是以后漠北王有所异动,用师父的名号兴许还能……还能让唯徐芊芊赏一薄面……”
他可从未听说过莫赠的茶艺是从哪儿学来的。
此次她将如此深重的秘密告诉齐棣,她娘的她又在交代后事?
齐棣气极了!
她当他是什么好人?她说什么他就要去记着?
他可不是善心菩萨!
齐棣狠狠道:“你若是死了,老子就将那什么琅孜隐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