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接着又道:“当年皇室大变,温贵妃被赐白绫,本孕了九月多的她为何尸体中,女婴死在了她身边?又为何长亲王府那几日也生出一女婴?为何那接生婆子传出来风声说王妃生出的是男婴?老爷,您好好想想,将事情认真捋顺。
您一直逃避这个现实,为了齐棣那孩子终身不娶,十六年来落人话柄不少,您养了长亲王儿子十六年,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
“当年宴桑送来慎之,什么也没说,我们也莫要过多猜测。”齐元揉了揉太阳穴道。
“那万一,莫赠是那前朝余孽呢?十几年前,谁人不知那莫宴桑心喜温望舒?他想要偷梁换柱并不难,莫赠字可是叫茗温啊老爷!”安顺半张脸沉在阴影中,面容叫人看不清。
齐元手指半握,这也是他最怕的,他心头压了口气,所谓良知不过一线之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
书房窗外,正经过的一位白发女子,拿着要送书房的食盒僵在原地……
……
……
“你不能去!”
“三姐?为什么?”
陈娇手中揉着一根绣花针,面无表情的穿着金线,她瞧都没瞧面前憔悴的人一眼。
那少年又问了句,“三姐?为什么这段时间你这般针对小郡主?可是她救了你的伤!她应当是你的恩人才是。”
“放肆!你这是在说我狼心狗肺不识恩人?”陈娇一眼横过去,陈冀文紧握着拳头。
“我不相信她死了,你曾最护她,是不是娘亲她不让你们见面的?好,我这就去找娘亲。”陈冀文转身就要走,陈娇将手中花绷子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花绷子落地便断成了两节。
他怔忪的望着陈娇。
陈娇紧紧捏着红绸,挺直腰身道:“她就是个祸害,你怎还不明白?在她身边的人都会遭殃,长亲王也是,齐棣也是,就连我也是。
你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偶然?我为何耳后入针?除了每日在府中同你们打交道,我还同谁打交道?除了她莫赠能接近我,还有谁!”
陈冀文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