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风他祖父祖母是怎么肯点头的?”夏静姝不懂了。
“他们不知道,说好了是瞒着他们。”云娇笑道:“不过我也不怕他们知道,左右是三房先提出分家的,又有字据为证,我没有后顾之忧。”
“真是羡慕你的聪慧。”夏静姝看了她片刻:“你是怎么做到的?做什么事情都滴水不漏的,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机敏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都怪我太愚笨了。”
她常常思量,如果换成云娇是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甚至被弟妹指着脸骂。
“这怎么能怪嫂嫂,原本夹在当中的人就不好做,这怎么说呢,慢慢的来吧。”云娇又劝了几句。
夏静姝这些话也憋在心里头许久,今朝说出来,又哭了一阵子,觉得心里头好受多了。
姑嫂二人便在屋子里说了好大一会儿话。
中午时分,厨房送了饭上来,秦南风也抽空回来了一会儿,匆匆吃了几口饭又进宫忙去了。
十日,一晃而过。
正月十六,年就算是过去了,帝京的街道之上,各色的铺子都开了门,各样营生的人也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自正月十五晚上看花灯之后,整个集市就恢复了年前的繁华。
清悦茶坊经过了之前的那十日,在帝京城已经小有名气了。
尤其花香茶饼,由之前只有少数人吃过,到如今茶坊开张之后已经有不计其数的人品尝过,无不赞不绝口,不少人都是念念不忘。
这茶饼,之前并未取名字,一直叫“花香茶饼”。
但这回开了这么大的茶坊,自然要取个名字同这茶坊匹配,云娇便取了“馥郁茶”三个字,也算是名副其实。
她将馥郁茶定价为十两银子一盏,每日只卖十盏,而其余自官茶趸来的茶叶、茶饼,都定的极其公道的价格。
是以十日过后,她的茶坊仍旧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而十盏馥郁茶,一开门便被人抢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