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来了。”蒹葭在后头提醒了一句。
两人顿时收敛了笑意,并肩而立:“爹。”
秦焕礼答应了一声,走到二人跟前:“风儿,如今虽成了亲,但也不能成日里沉迷于儿女情长,读书的事情,不可懈怠了。”
“是。”秦南风低着头答应了一声。
秦焕礼又道:“官家已然问起你好几回了,都是说读书的事,官家如此看重你,你自己也要长进些,知道吗?”
“是。”秦南风又答应了一声。
“云娇。”秦焕礼手抚着胡须。
“爹。”云娇抬头,这里头还有她的事?
“你既已过门,便是南风的妻子,便该担起妻子的责任来。”秦焕礼肃着面孔道:“往后多多督促他读书写字,切莫同他一道胡闹,你可记住了?”
“是。”云娇只能答应,顿了顿又开口:“不过,爹,我屋里还缺些东西,下午我想出去一趟。”
“嗯,去吧。”秦焕礼点头,对她恭敬温顺的态度也颇为满意。
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手抚着胡须转身去了。
“你爹让你读书,是想让你去参加科考吗?”云娇见秦焕礼走远了,才开口问。
“我才不去。”秦南风牵着她,说起此事,便皱起了眉头。
“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云娇侧目问他。
“我便想同你一道,将茶楼开起来就是了。”秦南风有些迷惘:“旁的,我也不曾细想过。”
他说着,回头吩咐:“蒹葭,你们都跟远些。”
“你是不知道要不要找官家报仇了?”云娇凑近了他,压低了声音。
“嗯。”秦南风点头,她懂他,两人漫步往前:“于公,他确实是个好皇帝,若是他死了,他那女婿同侄子,必然要起争端,到时候吃苦的便是大渊百姓了,且那两人一个阴翳,一个暴虐,都不适宜坐那个位置,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陷大渊百姓于水火。
可于私,我舅舅死于他随口一言,我也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但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你知道,我舅舅舅母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