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同夏静姝对视了一眼。
“你去吧。”夏静姝放开了她的手。
“走吧。”云娇看了一眼邹氏,当先走了出去。
她估摸着,邹氏也没什么新鲜事,来找她无非是为了家里的这些事,要么就是二叔叔头顶上的乌纱帽。
她走到空处,四下看了一眼:“二婶婶,这里没有人,什么事你说吧?”
“娇儿。”邹氏走到她跟前,望着她哀求道:“我想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你二叔叔,别让他辞官了。
我保证他以后绝不会贪墨那些酒楼的钱财了,一定清廉为官,我发誓。”
云娇皱了皱眉头:“二婶婶,我只是叫我爹辞官,并不曾叫二叔叔辞官。”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把言欢不在朝中了,那官酒库的点检官恐怕也轮不到把言笑继续当着了。
“我知道。”邹氏红着眼睛快要哭了:“你看……这个家里头这样了,正当着你两个哥哥正说着亲,你爹自己要辞官了,昨日晚上来找你二叔,让他趁早把官辞了。
你说要真的辞了,你两个哥哥上哪儿去说亲?那不是要养出两个鳏夫?到时候,你这做妹妹的,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一笔写不出两个把字,到底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而且你说,你爹同你叔叔都辞了官,家里也没个进项,这些开销哪有银子?
总要留个人赚银子吧?”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恨不得将所有的道理都拿出来摆一道。
她是既焦急又后悔,把言笑真的辞了官,他们就只能吃老本了,坐吃山空,可用不了多少日子。
当初风光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上门要给她两个儿子说亲事,她仗着自己正在势头上,挑三拣四,那么多姑娘,就没一个她中意的。
到临了,落到这地步,她却又急了,悔不当初,可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