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秦南风将从前的事挑捡了一些与他说了。
梁承觐听罢了之后,很是有几分感慨:“这么说来,当初你也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回来不容易。
自从你舅舅去后,我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当初给他的人手太少,对不住他。
你能活下来,对他的在天之灵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秦南风望着他,看他言辞之间情真意切,不像是作假,难不成他真没有害死舅舅的意思?
可连盖方才所言便在耳边。
“你心里是否怪我?”梁承觐见他不说话,又开口询问:“连盖说的不错,当初我确实无意中说过那句话,但我并不知他会在军中安插人手。”
秦南风低下头:“不敢。”
他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仍然难以释怀。
就算梁承觐不是有意的,但舅舅也因为这句话丧命了,这事不是他轻飘飘的解释一句就能了结的。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你是希望我将连盖处死?”梁承觐又问他。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行事需得考量,不是我等能揣摩的。”秦南风垂目不看他。
左右只要连盖被贬为庶人,处不处死都不重要。
到那时候,他想要他的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对朝廷对大渊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还曾救过我的命。”梁承觐沉吟了一番:“若真是照着律条抄家诛九族,未免寒了一帮老臣的心。
我想将他一家都流放去岭南,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