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帝京许多人家的夫人都有些交情,她病倒了众人自然是要去瞧她,加上把云姝的事,一来二去的,帝京人人都知把家九丫头忤逆不孝,敢将嫡姐吓得昏厥过去,还敢对嫡母动手,简直大逆不道。
甚至,一个没成亲的丫头竟然单独搬出去住了,也不怕遭人耻笑,真的不要脸至极。
云娇一时间“凶名在外”,帝京那些夫人姑娘们说起她,个个都要唾弃两句。
好在她也不在意这些,搬到铺子里之后,只觉得日子果真自在了许多,她每日做一两块茶饼,再逗逗八两,闲来无事给花花草草的浇浇水,修修枝,怡然自得。
蒹葭拎着东西快步走了进来。
云娇正蹲在院中修着花枝。
李嬷嬷在一旁陪着她,抬头见蒹葭气冲冲的,不由笑问她:“这嘴撅的都能栓头驴了,这是谁又招惹你了?”
“还不是二夫人。”蒹葭不满的道:“我去菜市恰好遇见她,她冷嘲热讽的将姑娘好一说,我气不过与她顶了几句,她还要打我。”
她说着放下东西,走过去蹲到云娇身旁,拉着她的手臂撒娇:“姑娘,你就这样不管由着他们说吗?他们说的可难听了……”
她有心想要学,却又不忍心说那些话给姑娘听,心里头气的很。
“二叔不争气,二婶婶只能靠连燕茹生活,吃穿住行都指望着她,能不讨好她吗?”云娇盯着面前的花枝,抬起剪刀,“咔嚓”一下剪下来一截。
“那也不能这样说姑娘,姑娘又没招惹她,她凭什么……”蒹葭气呼呼的道。
“不用管旁人说什么。”云娇毫不在意,说了又如何?她不还是痛不痒,活的好好的。
她当初动手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一天,若是怕人说,就不会那个动手了。
“姑娘。”吴先生进了院子。
“怎么了?”云娇放下剪刀,站起身来。
“二夫人来了,要买茶饼,我同她说了要等些日子,可她不依,非闹着要见姑娘。”吴先生远远的站住脚,脸色有些为难。
云娇皱了皱眉头,她不想多事,这二婶婶怎么还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