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姝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连燕茹心烦意乱,又继续揉着太阳穴。
细雨壮着胆子上前道:“夫人,奴婢给你揉吧?”
连燕茹叹了口气:“你到门口去,叫春雷去请个大夫,给四丫头看看有无大碍。”
虽说这孩子不省心,但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伤成那样她也心疼,更不忍心不管。
“是。”细雨行礼去了。
连燕茹却坐了半晌,云娇如今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可想除掉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容易反噬,到底该如何呢?
她想来想去,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同把言欢说。
不管说了有没有用,要让他知道这个九丫头是个祸害。
她下定决心之后,便起身去了把言欢的书房。
钱姨娘的事之后,把言欢足足一月有余都不搭理她,还是她请来了父亲,又跪下认了错,把言欢才算作罢了。
书房。
把言欢坐在书案前,翻着文书,听连燕茹说云娇将把云姝打的如何如何。
连燕茹说罢了,见他一言不发,还在翻文书,不由得有些急了:“老爷,你倒是说句话?”
“说句话?我说什么?”把言欢头也不抬:“是九丫头去宛芳钿打的四丫头?”
“那倒不是……”说起这个,连燕茹自知理亏,声音小了些。
“那你还来说?”把言欢放下了手中的文书,抬头看着她:“我当初是如何同你说的?我叫你们这些日子都别去招惹她,她娘死了,她无所顾忌了,你没看见她一副要同你我同归于尽的样子?
再说了,你这当娘的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好端端的,四丫头怎么跑到翩跹馆去了?”
“就算是唤唤不该去,云娇也不该下这样的死手吧,这砸下来没轻没重的,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连燕茹自认也占着几分道理,并不肯相让。
“那你要我如何?”把言欢拍了拍书案:“我去找她,将她打一顿,逼着她去敲登闻鼓,说出咱俩当年那些事,这就是你想要的?”